梁恬用手摸了摸时郁的脸,已经开始烫了,连忙拧开一瓶水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水,酒店很近的,马上就到了。”
时郁晕乎乎地点点头,没说话。
少女苍白着脸,慢吞吞地喝了两口水,给人一种轻飘又赢弱的感觉。
她猛的喘了几口气,感受着使不上力的四肢,虚浮感一涌而上,纤瘦的身体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许久,时郁低垂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我都说我不来了……”
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小时候被养父的孩子推进过湖里,那次落水后体质就更差了。
再加上时郁本就不好动,嗜睡,身体大大小小的毛病一大堆。
对于时郁来说,活着好难,也好累。
荆谓云眉头微蹙,稍稍弯腰,抬手扣住少女的腰肢,把人抱起来放在行李箱上坐着,然后推着她走。
时郁晃了晃腿,两只手抓住行李箱的推杆,欲言又止。
妈的,这行李箱它烫屁股啊!
陈浩屿非常自觉地顺手拽上了时郁的行李箱,同时问状态也不怎么好的沈寻:“寻哥,要不你也像时郁那样,坐行李箱上?”
“不行……”沈寻近乎咬牙切齿道,狠狠摇着头,“士可杀不可辱!”
“行吧。”
陈浩屿北园长大的,力气也大,单手拽着自己和时郁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还能扶着沈寻。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