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想,自己可真是个坏坯,而现在报应来了。
他根本看不得大小姐哭。
那挺拔的肩背,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弯下来了。
时郁哭得更凶了,仿佛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全宣泄出来了。
荆谓云烟抽了三分之一不到,身上有股很淡的烟味,在昏暗的路灯下垂着眉眼,看不清情绪。
从路人角度来看,像极了欺负小姑娘的大渣男。
“时郁……”荆谓云声音发哑,像是从嗓子里拼命挤出来的一点声音。
时郁没理,还在哭,眼泪直往下掉。
她总是轻飘飘的对什么都不上心,无论是痛苦还是喜悦,皆藏在心里。这时,却像是有只野兽在横冲直撞,嘶吼着想要冲破那道防线。
好疼。
疼痛是不会习惯的,哪怕表面上再怎么故作坚强,当触碰到伤口时,依然会疼得全身颤栗。
少女一言不发,却如同在站在悬崖边,哭泣着求助。
她哭喊着,谁来救救我。
她哭得快要死掉了,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荆谓云只觉得,每一秒都是身在地狱般的煎熬。那支用来保持冷静与克制的烟,被丢在了地上。
他的手伸向了时郁的后颈,带着不可抗拒地强势,把她整个人推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