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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仰起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紧绷的下颚线,和始终皱着不松的眉。

荆谓云现在的表情好凶。

时郁眨眨眼,面上依然是那副平板一样的表情,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荆谓云的脸。

下一秒,就见荆谓云低下头凑近她,询问道:“疼?”

时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字:“脏。”

这个脏字似乎没什么含义,她只是在表示,自己生理期,有点脏。

洗手间里是有卫生巾的,但只是很小一块紧急情况用的。时郁身体不好,每次生理期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最严重的一次,她甚至昏倒在了洗手间。

只不过当时无人问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最难看,最狼狈,最不愿让人看见的。

时郁很能忍,哪怕再疼也不会喊出来,更不会哭。

但其实,女生第一次生理期是很疼的,疼到时郁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那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她不愿意让人发现,所以选择像以前一样,藏起来。

没关系,若是又晕了,等着醒来就好了。

难怪昨天聚会上自己身体一直说不出的疲惫,原来是月经来凑了这个热闹。

时郁记性还算不错,没有喝断片,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作的死,又是怎么折腾荆谓云的。

她想,那样的自己,一定很讨人厌。

果不其然,醒来时,荆谓云不在,而是多了一个她不熟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