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你了,火机给你玩好不好?”
“……”
荆谓云没有一句话是在问时郁现在在干什么,情况如何,愿不愿意出来。
而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时郁闲聊着。哪怕里面的人不会给他一点回应,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少年心上如同被钝刀子缓慢割着一样,没有一下是出血的,却没有一下是不疼的。
他对着那扇门说了好多好多,全然没有之前在书房时不善言辞的模样。
时宴擎和高雅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看向荆谓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敢置信。
很难想象,那个满身戾气,犹如恶犬一般的少年,会如此温声细语,低声下气不求回应的与人讲话。
他在大小姐面前,真的一点也不凶。
他甚至……
快要哭了。
“时郁,你还要我抱你吗?”荆谓云忽然道,声音痛苦且沙哑。
下一秒,洗手间内传来少女破碎不堪的抽噎,她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那是永无止境的绝望,濒临死亡的哀嚎,不断撕扯的伤口,哭不出来的眼泪。
那里是少女心中关着魔鬼的地方。
随时有可能撕碎牢笼,冲出来把人吞噬殆尽,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