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时宴擎无奈妥协了,“那行,我就在这看着,倘若小郁有半点差错,我会让你连明天的太阳什么样都看不到。”
荆谓云没有保证什么,慢慢转过身,面对着门。
大小姐喜欢什么?在意什么?
好像没有太喜欢,太在乎的东西。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总是左边写着“随便吧”,右边写着“我累了”,综合在一起就是,“全特么给我滚,老子要睡觉。”
至于为什么爱睡觉,没人能给出答案。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时郁在靠睡觉来逃避什么。
荆谓云理解时郁,在那昏暗到不见一丝光亮的人生中,他与她都是对方仅有的一簇能够焚尽一切的火焰。
“时郁,你怎么了?”
熟悉的话语在校运会前期荆谓云也说过,只不过,当时是在舞蹈室,他和她之间也没有隔着门。
是啊,时郁,你怎么了?
不是和你说了,无论是什么情绪都可以发泄给我吗?
小骗子。
明明在心声里说,会相信我,一直都信的。
荆谓云从来不会对时郁说,“你要坚强一点。”、“你不要想太多。”、“快振作起来。”、“你现在过得有什么不如意?”……
这些话实在是太虚无飘渺了,甚至可能会让人因为这几句话而撒“我很好,我没事。”这种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