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点点头,领着时郁走了。
与高雅擦肩而过,他听到这个气质妖媚的女人,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你很聪明,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高雅言尽于此。
方才,如果是荆谓云开口说要带时郁去开个房间,她只要一通电话,就能叫人过来剁了他碰大小姐的手。
不过,做人要讲道理,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法治社会,文明点好。
“你不是这里的人吗,为什么……”梁恬不解,说白了,还是放心不下。
高雅淡淡瞥了她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烟,低头点燃,“梁小姐关心则乱了,在这,没人能让大小姐出事。”
“那就好。”梁恬松了口气,当闻到烟味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她不懂,怎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要抽根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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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走路不稳,几乎把重量全挂在了荆谓云身上,软绵绵的,几步路走得像是在走钢丝。
一旁的服务人员见状想要去扶时郁,可全被大小姐推开了。
她讨厌别人碰自己,每一次触碰,都宛如被不知名的东西弄伤一般疼痛难忍。
时郁虽然醉了,但内心深处的伤痛却无限倍的放大了。
以前那些伤害,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扎在心上的一根刺,逐渐在上面腐烂,哪怕用刀刮去腐肉,留下的也是血淋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