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见她不理自己,将上身压得更低了。
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对面那人瞳孔中的纹路,还有那里面倒映着的身影。
头顶的阳光彻底被挡住,黑暗似要将两人一同吞没。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伤疼得没忍住。”
“……”
时郁眼神晃了晃,没说话。
“对不起。”
“闭嘴!”
少女音量有些高,荆谓云顿时止住声,不再言语。
周围安静下来,能听到头顶的银杏树叶在微风吹动下发出“沙沙”声响。
时郁蓦地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她一向不在意什么人、事、物,大多数时间保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同龄的人,会哭会笑会闹,青春活力,肆意张扬,她不会。
时郁总是像看不见的空气般,虽然在,却和不存在一样
从来没有人看到,亦或者懂她的真正想法。
她忽然觉得有点冷,在躺椅上慢慢蜷缩起来,闭上双眼假寐,同时淡声道:“阳光太晃眼了,你站这给我挡着。”
荆谓云没吭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