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的手很凉,像是一块冰,她的手比起荆谓云的手要小上很多。
两人的手上都染了血,有血顺着指缝中流出来。仿若从不沾染尘埃的月,甘心坠入泥潭。
时郁几次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像是失了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想问问他有没有事?伤疼不疼?
她想告诉他,她其实有叫了警察,避免有意外发生,也喊了医生。
时郁以为,自己准备的够充分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兼顾任务的同时不让荆谓云受伤。
可事实证明,她什么都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不知在心里说了多少遍对不起,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该做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好,故意气梁恬,害荆谓云受伤,为什么被砸得不是我?最该死的人是我!】
像是埋藏于心底最深的伤口被刨开摊在眼前。无数个深夜,失控的少女寻死过数次,用尽一切方法想要告别这个世界。
然后有一个人,踏着阳光走来,告诉她,“未来会变好的,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多笑一笑嘛。你笑起来肯定好看!”
时郁不信,她想:
那是因为运气差的女孩笑不出来。
时郁就是那个永远笑不出来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