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躺下休息,等缓过来以后,早就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反正荆谓云那样的家庭,根本没人管他,哪怕失踪一个月,大概都想不起来有他这么个人。
这次他像之前一样,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子。本以为可以安静地“休息”,不曾想有人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嘀咕个没完。
偏偏荆谓云意识不太清醒,听一半忘一半,烦躁得想睁开眼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在这找死。
可他脑袋晕乎乎的,根本看不清这人的模样。
只听到少女偏清甜的嗓音,满含绝望道:【荆谓云,你别吓我……】
荆谓云:“?”
————
不知道过了多久,荆谓云的意识才恢复。
他身上好似压了几块重铁般沉重,喉咙干涩发疼,头更是疼得不行,满身的伤都在叫嚣着。
荆谓云并没有多意外。
他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其实比同龄人好很多,但耐不住这么折腾,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平躺了一会儿,荆谓云才慢慢坐起身,当视线触及到某处时,身影顿时一僵。
几秒后,他闭上眼,用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一动作牵扯到手背上打着点滴的针,有点疼,却也让人彻底清醒过来。
荆谓云转头看向旁边,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很明显,他被人送去医院了,可离谱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时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