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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无奈地耸耸肩,把时郁在球场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遍。

时郁:“……”

【我不要面子的吗?】

时郁眯了眯眼睛,视线在门口那俩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

她怎么觉得,这个暴躁少年在梁恬面前,有点乖?

而此刻,被忽视的荆谓云,正死死盯着时郁,眼底神色隐晦不明。

一旁的老师忽然道:

“这位同学,我感觉你伤得更严重点啊,要不我先给你处理处理伤?那位女同学,等会我给你贴个邦迪。”

荆谓云没应,心底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连带着身上的伤都跟着隐隐作痛。

时郁这才注意到荆谓云身上的狼狈。

他好像又挨了打,衣服上多了几处血渍,像是在雪中恣意生长的红梅,永不服输。

【是因为我吗?】

少女的心声轻飘飘得很是无力,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好似并不会释放展露出什么情绪。

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了,时郁并不想牵扯上太多麻烦,可偏偏在这个世界里,荆谓云所遭受的一切伤害,皆因她而起。

时郁没说话,站起身走了。

擦肩而过时,荆谓云似看到少女本就没什么光亮的眼眸,一片死气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