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帮人写作业的时间确实晚了一些,大小姐不悦发脾气很正常。
荆谓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时郁了,这人什么性格,他在了解不过。
跋扈,坏脾气,动不动就甩脸色。
没办法,他发烧烧得厉害,身上也是动一下就牵扯全身的疼。平时很快就能写出来的答案,硬生生拖到现在才堪堪写完。
荆谓云默不吭声,一点一点捡起地上碎得不成样子的卷子,视线掠过上面自己艰难用笔写下的字符,快速移开。
这样的行为,倒是有几分乖顺示弱的感觉,换做是原主,怕是会天真的以为,荆谓云是被“收拾”服了。
但早就知晓剧情发展的时郁知道,这时的男主不过是在隐忍蛰伏,用不了多久就该崛起黑化了。
此时她的行为不过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蹦迪罢了。
时郁站得没个正形,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靠着卧室门框,低头垂眼看荆谓云捡“垃圾”。
假如忽略她时不时点一下脑袋的动作,倒是挺像个“负责”的监工。
大概是时郁好半天没有说话,蹲着的荆谓云忽地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时郁还是那副淡漠困倦的样子,荆谓云也没有露出半点男女对视过后的尴尬。
两人一站一蹲,看了对方足足有三四秒。
荆谓云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荆谓云。”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时郁,嗓音现在还有点哑,“那么喜欢这些垃圾,不如等会捡完了你拿胶带粘好,裱起来?”
话语间的暗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