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妈妈还没说什么,就看到那个每次见面都是一副狂拽酷的青年,淡淡上前了一步,挡住那个哭得眼泪鼻涕泡都出来的姑娘。
“......”
星星妈妈戴着老花镜,眼里一闪而过的,玩味的目光,又老谋深算般地藏了下去。
“阿晚,”星星妈妈慈祥地开了口,操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指了指他身后的姑娘问,“这位就是你跟我提的,以前来做过义工的苏白洲小姑娘吗?”
苏白洲都快年芳二十六了——在阿姨面前哭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学生,正在因为那句‘小姑娘’的戏称惭愧地在江沉晚身后头都抬不起来,就听到青年恶意般的,用很温柔地语气又重复了那个称呼。
“啊,是呢。”江沉晚挡在她面前,应的从善如流,加重字句地复述,“就是这个小姑娘。”
星星妈妈又和蔼地附和,“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呢。”
“......”
苏白洲强忍下挂在眼眶里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决定还是要做一个坚强的大人,把挡在她面前的江沉晚推开了。
江沉晚轻啧了声,还想在原地杵着,又被她用力地推了推,边从他身后斜斜地探出头来。
“老...”苏白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那位女士,清了清嗓子,把哭腔憋下去,“老师好,我是苏白洲。”
星星妈妈温和地向她伸出手,“你好呀。”
苏白洲伸手和她握了握,阿姨的掌心热热乎乎的,有着岁月碾过的粗糙的痕迹,但摸上去格外亲切。
星星妈妈看了眼江沉晚,似乎觉得他格外碍事,“阿晚,你去楼下我办公室拿包纸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