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去管,继续快步向场外走。
耳畔的声音却挥不掉地传来,带着低沉笑意的语气。
“对,”台上的男人说,“我就是裴于杰,初次和大家见面,还请大家向我多多指教。”
观众席因为台上人的自傲说辞,掀起小阵的笑声。
苏白洲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风掀起一地的枯木枝头和落叶,她几乎是用逃的一般的速度,快步向场外迈去。
很远的地方,男人的声音阴魂不散地传了过来。
“我会去这一季的《夏日唱作人》,”裴于杰嗓音压的很沉,伴随着从天际滚来的,低低的雷声,“和Night in trouble的主唱江沉晚一起。”
青年的名字像是图钉,将苏白洲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她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反应了几秒,才慢慢地回过头。
隔着观众席聚集的人群,舞台上,那人像是一直没有变过。男人个头很大,贴头皮的头发染成了极为张扬的红色,也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和背上骷髅羊头的纹身。
只要穿上校服,他就能立刻成为她记忆里,在娄底一中念书时无法摆脱的泥泞和噩梦。
而他此刻就站在台上江沉晚站着的地方,享受同等的灯光和掌声。
后面莫拓安赶了过来,喘着气儿拦住她,“姐你要去哪?这是最后一场了,不看完吗?”
因为台上裴于杰的那句话,台下一片轰动,刚刚没走的Night in trouble的粉丝立刻炸了,要求他讲清楚点。
苏白洲怔怔地看着舞台。
“他刚刚是提到江沉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