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漂浮着的思绪,到此刻才像是落了地,开始清醒地思考到,自己是不是在给江沉晚添麻烦了。
对方原本也不需要合租,一个人住得舒服,大约是看自己可怜,念在一点残存的情谊上帮她。
虽然在印象里。
江沉晚并不是会念及旧情,委屈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的人。
但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像是雨天的乌云,笼罩在那些幸福的泡泡上挥之不去。
苏白洲定了定神,还是决定晚上吃饭的时候,和对方提一下。
.......
...
苏白洲带来的东西不多不少,但一次性搬完,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她将行李从出租车上一件件搬运到公寓楼下,才发觉江沉晚没给自己电梯卡,她只能从住的地方下到一层,却没有办法再自如地上去。
她坐在大堂的沙发,静默几秒,还是给江沉晚发了一句“在吗”。
连同那句问他几点回来吃晚饭的消息,江沉晚都没有回。
她只能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
这栋公寓楼是独立的楼盘,大堂的一楼装修得像是什么五星级的酒店,中央悬挂了一盏装饰性的水晶吊灯,值班的保安岁数不小,但长相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人。
保安也注意到了她,吊眼一抬,审视般地打量了她一会儿。
四目相对。
苏白洲先一步地开口,“大爷。”
大爷保持沉默。
苏白洲继续温和道,“您皮带系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