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的店服装店居多,这个点已经都关了门。小路的前后也都没有人和车要来的迹象。
“——江沉晚,刚刚好像有人拍照了,”苏白洲微微喘气,边告诉他,“会有事吗?”
对方停下脚步,转身,开口却就带着莫名的冷嘲。
“现在想起来担心了?”
苏白洲被他这语气弄得微微一怔,抬起头。
“定这家店的时候怎么没带脑子呢,”江沉晚看着她,语气毫不遮掩的嘲讽,“就这破地儿,亏你能找出来。”
苏白洲沉默听着他的每一句话。
只觉得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还不如直接给自己来一拳。
“噢,想起来了,你要省钱。”江沉晚语调无波无澜,“你倒是挺会省。”
苏白洲视线和他慢慢对上。
一整天的时间,她从早上那一刻就没听过。大喊大叫的病患,下午不断和自己倾诉苦水的伪抑郁症患者,晚上用鼻孔看人的房东。
她一个人面对这些的时候,是觉得都能接受的。
无非就是些生活的鸡毛蒜皮琐碎,睡一觉就好了。
可见到江沉晚,男人也不过是在鸡毛蒜皮的基础上多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像是驮满稻草的骆驼,被加上了一粒轻飘飘的稻谷,却成为压垮它的最后一点重量。
情绪像是灌满一池的水,冲垮堤坝,翻涌上来汇聚成久违的、无名的委屈和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