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时候,我会跑去那棵树下。”
“有时候还会踹几下那棵树,然后抱着树干,把脸埋在干硬皲裂的树皮上大哭特哭。”
“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一棵树哭,林子里的鸟都被我的哭声震飞了。”
“我怪树不争气,为什么它的树皮又老又粗糙,一点不像你的胸膛紧实坚硬却有温度……”
她蹲在他的脚边,泪眼婆娑地问他:“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棵混账树吗?”
他爱怜地剐蹭掉她眼角漫溢出来的泪水,呼吸随着她不断变委屈的声线,一寸一寸收紧,而后艰涩地点点头。
第70章
陈诗酒进到浴室, 看见盥洗台上的镜子如蛛网一般裂开,开裂的位置还有几处尖锐的缺口,阿玉已经把上面的血渍冲洗了一遍, 但她只要一想到陆星寒刚刚包扎时血淋淋的拳头,眼下再看那片碎掉的镜子, 脑补出了相应的画面,便不由感到一阵触目惊心。
从盥洗台下面的柜子翻出吹风机,表情凝肃地走出浴室, 见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夹起了一根烟, 眉头紧皱了一下,走到他面前, 径直将烟从他指间连根拔起, 狠狠摁进烟灰缸里。
喊他去床头的位置坐着。
“吸烟有害健康,坐上去一点, 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把人赶去床头, 吹风机插上电源呜呜地响,陈诗酒的手指摇穿在他的发间,指间的潮意在热风的吹拂下,很快就干透了。
男人就是方便, 洗个头吹个头,快点的话五分钟就能搞定。
收了线,卷在吹风机柄上, 陈诗酒见他胸前还悬挂着没干的水珠, 把吹风机往他手上一递, “身上要不要也吹一下?不吹的话就拿毛巾印干。”
陆星寒盯着她说:“你帮我吹?”
陈诗酒握拳虚砸了一下他手臂上圆厚的肌肉, 轻哼一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