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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到负数都没有底。

陈诗酒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勉强牵出的笑容是不是丑极了,但她在这样难堪的场面,确实给予了一个跟自己和解的凉笑。

她把手里的这张房卡递给阿兰,对她说:“阿兰,这张卡我交到你手上哦。楼上我的东西,我都不要了,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丢掉,谢谢你。”

阿兰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但又觉得自己有点明白。

主人家的事情她不好多嘴过问,可鉴于自家这位近期脸黑嘴毒症的发作期恶劣表现,阿兰几乎在心里断定:自家这位和陈小姐铁定是闹别扭了。

阿兰没多言语,只是默默收下房卡。

因为卢安在,她嘴笨得更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安慰陈诗酒了。

陈诗酒拖着行李箱,转身就离开。

她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还万分镇定,冷静地转头看着卢安,问她:“电梯来了,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吗?”

卢安怔怔回过神来,微眯了一下眼睛,回道:“不了,谢谢你,我还得进屋拿个东西。”

“哦。”

电梯门打开,陈诗酒没有犹豫,背脊笔挺地走了进去。

直到电梯门阖上,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早已苍白凉透。

她的腿都是微微颤抖,不堪站立的。

嘴唇紧抿到不像话,甚至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咬出血洞来。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