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使得她有一瞬间的冲动这次回鹤因,就丢掉自己的老式棕榈床垫,给自己和赫吉各自重金购置一张乳胶床垫。
不过转念一想,下个月就要去纽约了,马上长期不在家,还是只给赫吉买吧。
她问他:“你在床上洒的什么香水?或者用的什么香薰?有一种清新的青柠味道,好对我的胃口,我闻着这种味道,居然睡得出奇得好。”
陆星寒回忆了一下,他确实没用什么香水或者香薰,而酒店的房间应该也是没有任何气味的。
“可能是我衣服洗涤剂或者浴液的味道?我平时不怎么用香水和香薰的。”
“噢……”
原来是他身上自带的味道。
“一会儿吃完晚饭我们去海边走走吧?今天白天我几乎都在室内,好像没怎么运动。”
“好。”
吃了晚饭,他们漫步在海边。
这里的海离街道好近,海和沙滩几十米开外,隔了一条参天棕榈树的绿化带,就是熙熙攘攘的嘈杂马路。
陈诗酒走在这片沙滩上,经常会思考:如果这里发生了海啸,那么离岸这么近的附近居民,是不是就逃无可逃,必死无疑了?
夕阳昏沉下来,椰风混杂着熟透的芒果香气。这季节有些芒果已经烂熟掉在了路上,果皮带着过熟标志的黑点,马路上散发着一股糜烂衰败却又很朝气的果香。
他们好像还不太习惯走在一起的时候牵住彼此的手,有时候并排走着,手背无意间碰撞到一起,都会各自扯一些无关紧要的没营养话题,试图缓解刚刚短暂的尴尬气氛。
海边小镇,不断吹拂着潮湿的海风,水汽黏着在皮肤上,有点讨厌,却也是热带夏天最直接的问候。
度假游客和背包客们租了摩托车自行车,踩着夕阳的步伐,沿着海岸线发出一串串的车子打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