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用流水冲一下伤口,我去拿碘伏给你擦,正好酒店给了一整瓶。”
陈诗酒全程不敢说话,大气儿都不敢吭出声,因为她发现音箱里的人此刻似乎正在静音仔细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孟董听出来了,儿子这是有对象了?
天啊,一颗心宽慰得跟什么似的,兴奋地拿脚直踢正在拿筷子夹菜的陆董。
使劲给他使眼色:快来快来,你儿子有情况了。
特地把手机听筒公放了出来。
“我替你把伤口里的血挤出来一点再涂药,怕刚刚扎的那一下带进去的细菌有残留。”
他似乎很习惯做这样的事情,伤口处理的方式很有方程。
陈诗酒涨红着一张脸,连耳垂都烫得快滴出血来了。
他的脸凑得她很近,就这么静静低头捧着她的手指,眉骨的位置很立体,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拥有了一道清晰的折叠线。
指间的血像颗绿豆一样被挤了出来。
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完全被眼前的美色迷晕了。
“好了,上完药你晾一会儿。不贴创口贴,伤口晾干后好得快,贴了反倒把伤口捂出脓。”
“嗯,谢谢。”
孟董终于听见了女孩儿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听着就觉得是一个特别有礼貌和素养的孩子。每个词之间字正腔圆,听起来应该是北方人。
孟董心情顿时跟插上了电动马达飞上天一样,颇有一种终于有人把儿子接盘过去的欣慰之感。
陆董则是一副经过大风大浪的派头,继续若无其事地拨着碗里的饭菜,只是耳朵竖得比平时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