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好姑娘。”
陈诗酒默了,有些父母真是生了个好孩子却不知道珍惜,孩子就跟他们的养老保险似的。
孩子在遭受诋毁的时候,没见他们出来维护过什么。
孩子远离家乡出走,每个月问孩子要钱,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他们配有小阮这样的好姑娘做他们的孩子吗?
陈诗酒的拳头都有些硬了。
不过想起来抛弃自己的亲生父母,捏紧的拳头又索然没劲儿了。
他们……甚至还不如小阮的父母。
人家父母至少没抛弃小阮,她的父母,呵,一言难尽。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小阮都是野草,一个是越南版的野草,一个是中国版的野草。
野草最不怕生养它的土壤有多贫瘠,种子随风飘到哪儿,在哪儿都能野蛮生长,并且活得还挺好。
小阮把一整盒的芦荟胶都送给了陈诗酒,让她晚上回房间用低温一点的水泡个澡,然后再用芦荟胶把身上晒红的皮肤全部抹上一层,像做面膜那样在皮肤上停留个十五分钟。这样镇静一下,第二天起来晒伤的皮肤应该就能好很多。
两个姑娘一见如故,再次回到饭桌上,陈诗酒和小阮身边的人调换了一下位置,挨着小阮一起坐。
屁股刚沾上凳子,陈诗酒就要跟小阮喝酒。
小阮笑吟吟地在沙滩上的照明灯下问她:“你会喝酒吗?你长得看起来像从没喝过酒的样子哈……”
陈诗酒特别有信心地直接朝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一杯冰啤,话不多说,先干为敬。
小阮见这阵仗,赶忙制止,压着她高高举杯的那只手说:“喝酒得有个名目吧?你这人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有这种不劝酒的饭局,你居然要自己灌自己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