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诗酒还是没认清现实,她太符合当下主流的不食人间烟火审美了。尽管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但任何人见到她第一眼,绝对都会被她清澈干净的外表所迷惑。
两人在茶水间说话,安迪一会儿不见陈诗酒,就满实验室地找。
没多久就找到了茶水间来,见到陈诗酒就开始疯狂摇尾巴,攀扯陈诗酒的小腿,嘴里还急得哼哼叫。
何晴说:“这狗怎么就跟你这么好呢?平时我和实验室里其他人也喂得多啊,你在的时候还没我们多呢。”
陈诗酒蹲下去逗狗玩,脑子里有了那么一忽儿的晃神。
这只狗当初是陆星寒和她送去宠物医院治好的,大约是先入为主吧,安迪就一直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待她总比其他人热情一点。
有点茫然和陌生,不知道为什么提起曾经在生命里闪现过的这个人,陈诗酒的印象只剩下那家馋得勾人心魂的小锅米线。
她撒谎了。
她对陆星寒说那家米线店她再也不会去,然而事实是好几次在摄影棚深夜收工,无论打车费有多爆棚,她都一点儿不心疼地去那里吃上热腾腾的一锅炭火香辣米线。
而且店里薄荷叶的吃法,已经不仅局限于丢进柠檬茶里,她拓展出了一种全新的吃法:把盆栽薄荷叶掐一小把下来,和着辣椒酱,当成一碟开胃的小前菜,又辣又冲又凉,特别能在深夜里赶走瞌睡虫。
“师姐,我想托你一件事。”陈诗酒仰头望着何晴,手还不停地摩挲着狗头。
何晴:“?什么事儿啊?”
陈诗酒:“有时候我想安迪的话,能不能给你打视频啊?你让我看看安迪。”
何晴失笑一声:“我总算明白了这狗为什么对你情有独钟。狗精着呢,不然怎么知道这里谁对它最好?我们要是在外面,肯定想不起来狗。”
又道:“你怎么不直接打给屠明?他微信号不还是你帮他申请的吗?老头儿现在每天可能发朋友圈嘚瑟邀赞了。”
陈诗酒的心突然向下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