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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酒歪过脑袋,一脸凝肃地望着他:“谈什么?”

“谈我们到底为什么那时候会分手。”

陈诗酒呼吸滞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两年前最该谈的时候,他一句话没有。陈诗酒至今记得她对他提分手时,他满脸的不在乎和冷漠。

都说女的跟男的提分手,一百次里面九十九点五次是想挽留,陈诗酒自觉自己没这作劲儿,但唯一一次向他提分手,这里头分手和挽留的用意,五五分吧。

是试探,也是自己的退路。

可是就连她对他唯一一次的试探,他给出的答案都既绝情又糟糕。

他甚至只沉默地盯了她十几秒,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分手。

谈,谈什么呢?谈他当年为什么那么轻易松手?

现在这些对她来说没有意义了。人生有起有伏,跨过低谷,再去纠结那些低谷里烂码七糟没营养的事情,只会浪费自己的精力,加大自己的沉没成本。

自从市政出了“限狗令”,要求城市养狗得晚八点以后才能遛狗,各大小区的有狗一族成了遛狗晒月光族。

一楼大厅这会儿快凌晨了,还进进出出几个保姆和菲佣牵着狗出去遛。

以前大厅里摆着那几张美式沙发,陈诗酒不觉得有什么碍眼之处,但此时陈诗酒却觉得这几张沙发的存在显得非常不合时宜。因为她看出陆星寒的意思,他想让她去沙发上坐一坐,顺便继续交谈一下刚刚那个话题。

大厅的自动玻璃门又一次被刷开,进来一个穿着速干运动短袖短裤,身材十分紧实流畅的中年女人,看样子是刚去小区里的健身房跑完步回来。

陈诗酒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倒是对方看见僵持在电梯出口的他们,率先打了个招呼:“小陈,你们搬回来啦?都好久没见到你们了。”

她露出了一口看起来就非常昂贵的烤瓷牙,对陆星寒致谢:“陆总,我家毛毛吃了你上回推荐的软骨素,腿好多了,现在能下楼在小区里慢慢转上一圈。不过年纪大了,没办法,我们也不能强求太多,毕竟已经十四岁了。”

毛毛……陈诗酒记起来了,陆星寒家楼下那只贪吃的大金毛就叫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