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在这住了,洗眼液就算有,大概也过期了。我先扶你上去拿纯净水冲一下眼睛吧。”
他的手掌很自然地就扣在了她的腰上,陈诗酒拧动着身体拒绝了一下,架不住眼睛睁不开,一睁眼就被眼睛里的粉尘硌得要命的疼。
晕头转向的,在他怀里胡乱挣扎,最后被他一巴掌老老实实地摁住头,塞进了他的怀里。
还是那种熟悉的雨季小青柠味道,幽冷、清冽、略微焦苦。
嗅到久违的味道,陈诗酒整个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这是在梦里,会把她想念哭的一种香气。
她买过他的同款香水和香薰蜡烛放在枕头边,以为闻着熟悉的味道,就能让自己告别没日没夜的猖狂失眠。
可她错了,香水和蜡烛治疗失眠的效果其实收效甚微。
后来她想了很久,才明白香水用在陆星寒的身上,是被他身上的个人气味调和过的。
这世界永远没有第二个人,能产生那种让她失神的味道。
陈诗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但她还记得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建筑物格局。
一进门,即使闭着眼,她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搭在了玄关的三腿巴洛克花架上。
从前她一进门就是这个动作——一边扶着花架借力,一边在门口脱鞋子,从来不正经用边上的换鞋凳。
陆星寒让她干脆去洗个澡:“你要不直接去洗个澡?身上头发上全是灰,我去给你找浴巾,你的衣服应该还留了几套,被阿姨收起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诗酒瞎子抓黑,特地撂下一句:“洗完我就走。”
又嫌不够似的,自证清白地添了句:“多肉我不要了。”
陆星寒嗤笑了一声,表示这会儿的暧昧感完全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