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穿过了荷包,她发现自己根本触碰不到实物。

莫玉笙因此急得掉泪:“怎么办,我碰不到荷包,也取不到药。”

她会一些医术,见到身边的兵将因战受重伤而无能为力,见到师兄受伤,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莫玉笙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偏偏此时她还控制不住自己,又被一股巨大又玄妙的拉力牵扯。

莫玉笙感觉自己飞快飘到了半空中后,她突然快速向前移动,然后撞在了崔思道的玄甲之上。

好像他的玄甲,成了她的附着物。

这场景和经历有些熟悉,莫玉笙依稀产生了自己好像要离开这里的感觉。可她担心崔思道的伤势,并不情愿离开。

莫玉笙不甘心,她用力挣扎着,双眼看向师兄的方向。

她却只看到,师兄根本不顾身前的箭,他身上有箭,却不动声色的策马飞跃向前。

万夫不能阻他,凶恶的敌军也只能倒在他手里。

等到了可控范围内,崔思道的枪尖终于挑起了,前方北漠大将的人头。

他朝混战的双方高高举起北漠将领的头颅。

头颅滴下的血,顺着他白皙如玉的面部缓缓向下流动。

那红色刺眼,白色也刺眼,他就如同一尊,将弑杀看得寻常无比的玉面修罗。

崔思道唇瓣开合,他冷声喊道:“北漠敌首已死,北漠不足为惧,降者不杀!”

他声音冷淡而高扬,分明不带一丝喜怒的情绪,却让人听到时脑子立时清醒,反应过来崔思道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