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夕哼笑一声,将笔搁下,发出重重一声响,“那伯爷便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妾身再来问你。”
“伯爷?你刚才叫我伯爷?”林楚墨喃喃道,“哦,对了,我刚才问了来福,现在还不到春祭,春祭之后我便是昌平侯了,这个算么?”
姜灵夕一边将东西写下来一边沉声道:“算,也不算。”
“为何?”林楚墨仰头诧异看向她。
姜灵夕看了一眼写下的东西,吹了吹墨,“这件事爹爹已经在吃暖锅的时候同我们说过了,封侯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只差春祭正式封赏,此等已知的事情,伯爷就莫要说了。”
梗着脖子的林楚墨盯着她许久,才认命的倒回粟枕上,许久,他语气悲愤甚至带些委屈道:“灵夕,你变了,自我封为侯爵的五年来,你我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恩爱非常。
纵然连府外路过的孩童都知道咱们昌平伯咱们昌平侯府的男女主人感情极好,从未有过勃谿,我虽不记得五年后卷入了何种争斗,陷入惨死的境地,可我依旧记得,弥留之际,你身着红色狐裘,如同雪间精灵一般崩向我”
“伯爷死在五年后,大雪天,我还有一件红色的狐裘。”姜灵夕如同铁面判官,将林楚墨洋洋洒洒,动情的一番话忽略,直接提取了关键信息,记录下来,然后继续问道,“还有么?伯爷?”
林楚墨猛地坐正身子,看向姜灵夕,眼神满是不敢置信,“灵夕,你这般对为夫,为夫很是心痛,这些年来你我几乎夜夜笙歌,恩爱依旧,更胜新婚燕尔,这些年来,昌平侯府后院更是只有你一人。
没想到如今一朝回归,不是你飞扑而来诉说情丝,而是你坐镇纸后追连盘问”
“伯爷是不是忘了。”姜灵夕越听越觉得林楚墨鬼话连篇,竟是连浑话都说了出来,忍不住开口提醒,“颖娘还在后院住着呢!”
后院已有怀了身孕的颖娘,她面前的人居然还敢同她讲后院只有她一人,还真是病糊涂了,什么胡话都敢说出来。
“颖娘怎么能算?”林楚墨诧异不已,“她不过是住在后院罢了,她怎么能算”
“如何不算?!”姜灵夕放下笔,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严肃,“纵然是无意,伯爷也要为生命负责,怎可这般不负责任?!”
林楚墨听着姜灵夕厉声呵斥,瞬间便怂了,立马软了语气,“夫人,我没说不负责任,可她夫君最多春祭后便要归来将她接走,我总不能拦着不让他们夫妻团聚吧?
况且虽说伯府条件好,但总归没有自家过着舒服,纵然我也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