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蓝还是不明白，辛柔柔既然喜欢他舅舅这张脸，怎么还舍得分享给其他人。

这问题，楚蓝看了眼阮南寻，没有问，真心觉得舅舅惨，一个两个女人对待他，都像是衣服一样，想换就换。

虽然阮南寻不知道辛柔柔和他外甥女说了什么，但是想也知道，一人一鬼说的话，很劲爆。

他光是听这一两句就觉得面红耳热。

还有外甥女刚才看他那一眼，阮南寻觉得有种怜悯他的感觉。

楚蓝没有理会阮南寻，看了一眼周围，兀自说道：“这里以前很热闹，不过在你死后，这里的热闹就慢慢沉寂下来了。”

“你生前这么多人喜欢爱护你，因为愧疚而死，你觉得值得吗？”

辛柔柔听得愣愣的，楚蓝竟然知道她的死因。

辛柔柔垂下眼，她突然有了倾诉欲，楚蓝是第一个能看见她的人，“死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不该那么早死，我对不起辛妈妈。”

“辛妈妈其实她就只是大了我10岁而已，但是是她把我养大了，还养大了好几个姐姐妹妹，我们都大了之后，她就安排我和几个姐姐妹妹嫁人，不让我们再继续待在她的怡春院，她说是怕那些臭男人觊觎我们。”

楚蓝嗯了一声，“你原本应该有很好的人生。”

辛柔柔自嘲一笑，“是吗？那真是我糟蹋了，辛妈妈给我选了一个穷秀才，秀才没有看不起怡春院出来的我，实际上我也从没有接过课，辛妈妈一直把我和几个姐妹当普通人家的姑娘养着，还教我们识字。”

“是我在花楼里看花了眼，过惯了奢靡的生活，选了家境富裕，还是家中小儿子的他，不愿吃苦，但也不愿对秀才放手，两边牵扯。”辛柔柔说得很平淡，其实无论是对秀才还是他，她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只不过死前那满心的愧疚和耳边他人的讥讽，她还记得。

说到最后，辛柔柔反问她，“你怎么能看出来我的死因？！”太微小的一件事，她死后看见她的那些姐妹都在骂她，说她竟然因为这点愧疚就逃避自鲨，是有多傻。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当时的她，只觉得走投无路了，愧对面对所有人，尤其是辛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