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压根也没提过什么借钱的事。
朋友之间,一谈了钱便难以回到最初。他已经在方圆那吃过一次瘪,不想再吃第二次,宁可自己咬咬牙,这笔钱,只能说是艰难,也不能说是毫无指望。
中午,他又如旧驱车赶回老宅。
唐母心情不好,听佣人说,从昨晚回家便一直没下过楼,端上去的早饭也动都没动过。
他敲门进去,母亲竟难得没有梳洗,露出病恹恹的一张脸,毫无生气地窝在床上,一抬头,看见是他,嘴唇翕动了下,却到底没说话。只又躺回去。
他给她端了碗粥放在床头柜上。
坐在床边低头看,才发现,或许是最近太忙,心力交瘁,一贯爱美如命的母亲,竟也连头发都忘记染。她鬓边已有几缕霜白了。
“……进余。”
唐母闭着眼,没了骨头一般,缩成一团蜷在被子里。忽然莫名地开口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爸走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呢?”
“他还在,也没有对你很好,。”
而唐进余说。
语毕,又安慰她:“但不管怎么样,我会给你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