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导师叹了口气:“别又像你当初那个‘朋友’啊。谈着谈着把你给谈伤了,差点书都读不下去。”
说罢。
拍了拍她肩膀,不知联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地感慨:“不过,到你这个年纪也确实不能只是朋友了。像我当时,本科刚毕业就结了婚,读研的时候已经怀里抱着小孩了——有时老一辈的话真是有道理的。没成家,怎么立业呢?在外头打拼也总是不安心。”
难道结了婚,有了孩子就能安心吗?
艾卿心里这样想。
嘴上却没问,只是微笑,点头称是,说我会尽快。又默默加快了脚步。
然而直到两人在校门口前“分手”,导师去参加课题会议,而她打道回府,这口卡在心头不上不下的气却依旧没能平和如初。
更别提紧随其后,好像算准了时间似的,她又接到自家“太后”的电话。顶着大太阳听那头滔滔不绝,话题却无外乎仍是那些:问她和周筠杰相处如何,有无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云云。
这把火于是在心头烧得愈旺。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
想必母亲的牌友们也十分好奇:好奇这个二十八岁还没带人回家,读书读傻了的小女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嫁得出去。遂你一句我一嘴地在话筒那边讨论开。
母亲一句抱怨开头。
七嘴八舌的议论便紧随其后。
“你们看看她,又不说话了。明明人男孩我看过照片,长得不错,家世背景也都清清白白的,还小她两岁。她二姨费了多大劲给牵的线,就是没点反应!”
“该不会是还惦记之前那个吧——三筒,艾姐,我记得小卿好几年之前谈的那个,叫什么?小唐吧?可热情了,带好多东西来呀,嘴又甜又会来事——”
“对对对,小唐,我也有印象。长得帅的咧!”
“碰。别提了,过去八百万年了,这男的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