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醒来一会儿,又睡去。
这之后,她时睡时醒。
水奶奶来时,她睁开眼看一看,知道她来了,还记得努力安抚的笑一笑。
梦境依然十分混乱。
小花时不时发出梦呓,有时皱眉,有时喊痛,有时没有流泪,但口中发出抽泣声,似万般压抑不住才漏出这一声,令人闻之恻然。
两瓶点滴打完,高烧退去。
水奶奶松一口气,拿毛巾擦一擦小花的额头,对流氓说:"夜深了,你也去睡。明天还要早起。"流氓点一点头,离去。
他到小花的房间休息。
这一天到大半夜,他几乎没吃没睡,寸步不离守在小花身边,此时却不觉得疲累。
他稍微眯一眯,就再也睡不着,心里总放心不下,索性起来,悄悄走到楼上去。
楼上房间里两人都睡着了。
流氓走到床边,蹲下,摸一摸小花额头,轻轻吁一口气。
床头柜上的一只台灯开着,一团小小的光芒笼罩在床上。
床上一老一少,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流氓伫立许久。
小花轻轻动一动,然后又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