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颜乔就像妈妈桑来检查自家姑娘是不是背着她接私活, 上手捏住裴解颐的下巴, 抬高裴解颐的脸又歪过裴解颐的头, 明察秋毫地发现了猫腻——
裴解颐的皮肤是极其细腻的白,白而无瑕, 泛点红就昭昭然,现在她从耳朵到胸口全跟晕染了绯色的粉似的,呈现不同于以往的韵致与风情。
偏生裴解颐的眉目又是冷落的。淡得仿佛没有世俗欲望的神色与她勾人的艳美形成的反差,加持了她的诱惑力。
确认裴解颐下巴的浅印是新鲜的齿痕后,颜乔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白瞎了自己拥有的十年性生活。
也是在这时颜乔注意到了刚刚忽略的沙发上的男士外套。
裴解颐见她还要关卧室门的古怪举动突然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屋里藏人了?”
裴解颐没吭声,默认。
“不早说。”颜乔拿回手机, 调头就走,“慢慢享受。早班机会帮你改签到下午。”
“没必要。”裴解颐回瞥一眼卧室的门, 反倒不再进去, 自顾自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酒。
吧台旁边宽大的落地窗外匍匐着海城最繁华的地方,江景比不久前在江边见到的视角更佳。
夜幕深沉,碎雪簌簌,万物悄寂。
据说半夜容易网抑云。
裴解颐贪婪又克制地嗅着杯子里的酒香,心道, 她有权发言,是真的。
半晌,昏靡的语调悄无声息低响:“呵, 原来我还比不上一杯酒。”
裴解颐侧目,昏暗的空间里,路随左耳的耳钉泛了泛冷光。
他基本保持着方才的半luo模样,眼睛里蒙的暗色较之窗外的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不冷?”裴解颐盯着他的腹肌,寻思着他这裤子倒合身得不得了,松着金属扣和拉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得将将好挂在他腰间,他走路也不掉。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