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大叔的脾气,这句给他们“松松皮”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但大叔真要跑去了第一区,恐怕门没进就得让人打一顿抬回来,他还是不想街坊们为他受伤难过。
“没事啊遥遥,要是那个姓廖的不要你了,你回来找婶婶,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这些人,没什么文化,甚至可以说没有教养,可他们爱憎分明敢说敢做,相较于第一区内那些冷漠高贵的优质人群,至少他们身上拥有人的血性和良知。
吃过晚饭,又闲聊几句,音遥觉得时间不早了才打算打道回府。
街坊们担心他,一直目送他上了出租车,又一堆人挤在出租车外和司机叮嘱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目送音遥离开。
想起那个医生白天所说的话,音遥觉得,只有在这个地方,受伤的心似乎才能得到一点安慰呢。
回到廖垣宇豪宅的时候,司容已经先一步到了家,听闻他的手术依然成功,音遥忽然觉得当初他这角膜交的实在憋屈。
司容坐在沙发上,眼部缠了厚厚一团绷带,却并不影响他优雅端着精致瓷杯享受生活,爱尔兰红茶特有的清香味弥漫在整个大厅。
听到声音,他放下茶杯,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音秘书,是你么。”
音遥不想理他,径直往楼梯处走去。
但他听觉似乎比普通人要发达,马上循着声音追到音遥身后。
但他又不像音遥,对这栋别墅内的摆设根本不清楚,没走两步,就听他脚底绊了什么东西重重摔倒在地。
音遥:这人演起来还没完了是吧。
“音秘书,医生说我大概一周后就能拆线。”即使趴在地上,但司容谈吐依然温文尔雅,他甚至还刻意摆了个比较优雅的姿势给音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