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的视线偶尔落在她的脸上,小姑娘一进入工作状态脸不自觉就会变得很严肃,可脸上的婴儿肥依旧拉垮着这种状态。
流利的法语带着点不易发觉的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绵,萦绕在会议室里十分好听。
镇定自若,年纪轻轻就已经满是大家风范了。
他不由的想起很早以前小姑娘总被老师追着到处跑的样子。那个时候还真的想不出来那样过分活泼的女孩长大了是这样的。
楚斯年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温柔了些。
几名法国人说话的语速有些快,因为参会前熟悉了议题,大学期间也有幸到法国当过一年的交换生,苏婉音翻译起来还算游刃有余。她的业务能力很强,也没有第一次参会该有的紧张和局促不安。
以往兼职的工作一般都是给一方当翻译,这会儿是将两方的话进行翻译,再是游刃有余也累。
会议室偏大,在确认翻译准确的前提下还得保持音量足够让大家都听到,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她就又渴又累了,声音在这种状态下偶尔有一丝哑。
会议室里走进一个男人,苏婉音正在给法国方的一名高层翻译,虽没有因为男人突然的进入受影响却明显的接收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疑惑的视线。
男人站了一会儿后才坐在了会场唯一的空位上。苏婉音正好将这段翻译过完。要准备下一轮的时候主位上的楚斯年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暂停两分钟。”
话落他对着刚进来的男人微扬下巴:“把话筒拿过来。”
苏婉音这才发现那个位置上有一个台式无线话筒。
原本不羁得像个二世祖一般的男人脸上的闲适被趣味所代替,视线在楚斯年和她身上来回看了看后了然的将话筒拿了起来,步伐散漫与会议室里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