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不够好?为什么要吃避孕药,我有多让你恶心?”
郁好不说话。
她被他扔回房间,腰狠狠磕到床角,疼痛令她脸色泛着病态的白。
“郁好,我把自由还你了,把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如果我没有救你出来,你现在还在迦曼收割罂/粟,还在日晒雨淋,还在被尹军那个恶心的男人欺负!”
许拓暴怒地质问,这是他第一次咆哮,像迷失在场大雾里没有方向,心脏被枪崩成几块。他不理解这种情绪,他很难受,他拽起郁好。
“回答我,恨我是不是?”
郁好不再看他了。
她宁愿把眼睫从始至终地垂下都不想再看他。
许拓冷哼逸出笑,第一次尝到得不到和痛涩的滋味。
“不要紧,我这条路你陪定了,我活你活,我死你死。但是你太愚蠢了,做这些来害你父母。”
郁好终于抬起眼看他,这是她的命门,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着说:“不要伤害他们……”
他把她扔到床上,临别前的夜晚,原本的温暖全都荡然不存。
第二天的阳光醒得很早,也许应该是一夜没睡。
许拓西装革履,系好领带,戴上崭新的金丝细框眼镜。
他儒雅又英俊,哪怕就当个炮友也不会让女人吃亏。但是卧室里有一个看他如魔鬼的郁好。
她的眼神不再温柔了,也没了笑,甚至会把恨意刻在眼睛里。
许拓停在门口,侧头看她。阳光照在床上这张没有生机的脸上。她的眼神淡淡落在他身上,静得像无声无息的湖面,也如同他只是一缕稀薄的空气。
许拓转身走出卧室,忽然彻底地明白——他爱上郁好了。
他以为他是猎手,其实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