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下次不许录音。”郑祁华严肃训诫道,“小子,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明白了。”周驰沉默了好久,“队长,我想要不要重新更改我们的计划?”
郑祁华让他说完。
“闫致兵太过谨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他真正的心腹探取到槟野的线索,我应该就只是他拿来杀人的工具。”
他眸底是深切的痛苦,余下的话明明应该是不这样卧底了,直接干毒贩,在他下一次交易的时候把闫致兵给抓了,或者先抓人再查制毒的物证。
但他知道这些全都不是理智的想法,也不是正确的答案。
周驰抬起头看向窗外,哦,没有窗。
他不怎么敢开窗,总是把窗帘拉上。
屋子里也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的光依稀透进来,但这间房门是反锁的,那缕光太黯淡,从地板的缝隙里艰难穿进来,整个屋子还是黑漆漆的。
他孤独地坐在老式沙发里,这场漆黑的夜色就像在一点点吞噬他。
他最终没有说出不再卧底的话,理智重回他大脑,他应该是个警戒的警察,他必须时刻保持积极战斗的状态。
他只敢用很寻常的语气说:“赵行峰那小子还听话吗?”
赵行峰是他带的徒弟,总是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追在他屁股后面喊组长。
郑祁华说“好”。
周驰问:“您老的腰还好吧?”
郑祁华在一场抓捕行动里被毒贩的子弹打穿过身体。
周驰等到了一阵沉默,郑祁华低沉的嗓音里无奈也是慈爱,回他:“我们也想你。”
是的,他不过只是想说一句我想你们,我想回来,我想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