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会议室里还有些热闹。
周昌平瞧着这边说话的人,连忙出去找长缨说事,主要是那个认亲的老太太的事情,“她不是来找您的,找的是赵春生。”
长缨皱眉,“赵春生?他不是执行死刑了吗?”
省里直接驳斥了他的上诉,死刑。
早在五月底的时候就枪毙了。
那边也是怕夜长梦多。
长缨倒也顾不上这些,没有尚方宝剑她斩不了人,如今也只能先做自己的工作。
“是,不过她是年前就出来寻人了,不认路又是半个聋子,这不找了半年才找过来。”
周昌平觉得这都什么事呀,认亲都能认错。
“那也不对呀,这老太太多大年纪,怎么还能是赵春生的亲戚?”
像她这般不到三十岁的市一级领导算稀奇的。
她记得赵春生是三十六岁,要不是他那烈士父母也不见得能升得这么快。
“那老太太小时候被父母卖给戏班子了,后来打仗跑回找机会回了老家,老家被扫荡了什么都没有,只听说她家兄弟出去干革命。她本来是想去找人的,结果被老家的亲戚又卖了结了婚。”
赵家那位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
男人对她一直不好,非骂既打,好不容易等着男人死了,儿子又是个不孝顺的。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自己干革命的哥哥有个出息的儿子,就千里迢迢的来金城寻亲。
一路乞讨过来的,她早些年被男人打得一个耳朵听不见,也不知道这一路上遇到多少磨难呢。
原本还觉得来到金城好歹有点奔头,谁知道那出息儿子本身是个没本事的,头段时间刚被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