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经常跟他们打电话,一直都有联系。你就不用操心了。”
薛红梅听到这话是不操心了,她伤心了。
一直跟老头老太太有联系,可家里接到她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算什么?
“傅长缨,你有没有良心,当初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人可是我!”
“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她没关系的事情,现在反倒是记得越发清楚了。
长缨看着愤怒的中年女人,其实薛红梅这几年老了很多,她本应该对这个苍老了的女人软一些的,但凭什么呢。
“我记得你那会儿很得意,说过‘我才没管过她呢,老头老太太稀罕愿意带,他们带呗。不就一个臭丫头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长缨说着笑了起来,“我没冤枉你吧?”
薛红梅听到这话脸色发虚,“你,你偷听我说话做什么?”
“是偷听吗?你不是一直都在炫耀这事吗?当初工厂明明是希望我去上班,可是你为了傅畅,逼着我下乡,真当我不知道吗?”
手心手背都不一样厚,长缨自然从不觉得父母能够一碗水端平。
可是一碗水里面撒了糖,那一碗却是连多一滴水都不肯给。
这合适吗?
偏生当事人一点不觉得羞耻,甚至为此引以自傲。
她都不脸红,自己干嘛替她难过呢。
长缨笑得开心,“妈,其实我一直都有给家里打电话,不过我爸担心咱们母女俩一言不合吵起来影响家里和睦,所以就让我打电话到他办公室去。我也是担心气着您嘛。”
她一副极为孝顺的模样,气得薛红梅浑身哆嗦,“你,你非要气死我才罢休吗?”
“犯不着。”长缨压根没想过再跟薛红梅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