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记忆,哪怕一年只见几回,也在清晰起来。
池水是凉的,身子是热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
温初柠做完最后一篇听力,脖子有点酸痛。
她活动了下脖颈,捏了捏后颈。
抬眼看,泳池里只剩下了陈一澜。
要怎么形容呢。
温初柠摘下耳机,游泳馆里很安静,只有拍击水花的声音。
泳池好大,水面寂寂,只有他游过的地方,破开了白色的浪。
他游的不快,像是只在水里放松着,腿晃着,长臂伸展,那样轻松地向前游着。
像……一条灵活又年轻的帅人鱼。
这条帅人鱼安安静静从头游到尾,然后手掌触壁,在水里漂亮地转身掉头。
人鱼游累了,就攀着泡沫分割线游过来,摘下泳镜,抹了一把脸,额头光洁,脸颊至下颔至脖颈的线条那样流畅好看,水荡漾着,少年的手臂已经很结实。
他对着她坐,闲闲地坐在泡沫线上,对着她吹了声口哨,“温初柠,好了没啊?好了我们回家?”
“马上了。”
温初柠坐在岸边看着他。
窗外的月光皎洁,寂寞又热烈地映照着人间万物,年少的心动,又在这片月光下,开成了娇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