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响起屏风之外人们寻找方淮的声音,然而大奖的得主,此刻正被人当作最佳奖项在大厅之中拥吻。

宋榕檀轻轻按着方淮后脑的手指忽然顺着颈边向前摸索, 一路蔓延起令他战栗的痒, 声音自喉间破碎地溢出,又被重新堵回唇舌之间。

“……唔!”方淮忽然睁开眼睛,下意识要抬手, 却被紧紧困在宋榕檀臂弯。

——将他禁锢在这里的人, 手指拨开了他衬衫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方淮的呼吸骤然凌乱起来,心跳声不受控制地放大、加速。

交缠的唇齿分开, 却又没有分离, 宋榕檀的唇落在他脸颊的肌肤上,是微凉的感觉。

微凉的湿润触感自颊边向下, 最后落到颈边。

方淮下意识抬起头——那是一个被迫献祭的姿态,可他的手却又松松地插在宋榕檀的发间。

他这样沉默地应允着, 却又像是对年少者的骄纵了。

“淮哥……你好烫。”混杂着笑意的声音近乎耳语道。

宋榕檀说话时, 犬齿不时贴上他颈间突起的筋骨, 像是摸索着寻找着什么。

胸口的手指下划一寸,第二颗纽扣无声地敞开。

“……宋榕檀。”方淮试图平复着呼吸,却因为颈边毫无章法作乱的人屡次以失败告终。

回应他的,是对方更向下的姿态。

方淮觉得他像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微凉的唇一寸寸攀入未曾有人涉足过的地方。

在他要出声制止的前一秒,宋榕檀停了下来。

他终于寻到了那根细细的项链,叼在齿间微微退开身体。

方淮闭了闭眼,长长地无声出了一口气。

宋榕檀轻轻弯起眼睛:“淮哥不给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