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截断他的辩解:“直播对你来说是负担,明天就去跟老板说你解约。”
宋榕檀心里第一反应是“还有这种好事?”,却还算冷静地没有脱口而出。
偶尔让他播着玩玩还行,但给他规定时长,要必须播满多长时间,他就不是很乐意了。
宋榕檀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包括一切规则和人。
但除了方淮。
“我错了。”他没再做无谓的解释,那只会让他显得在垂死挣扎,无理取闹。
方淮无动于衷:“现在回去把你这个月的时长补完。”
门外没有传来一丝脚步离开的声音。
静等了片刻,方淮皱眉:“宋榕檀?”
一声闷闷的“嗯”传来,却是从窗户的位置。
方淮偏头看过去,宋榕檀抓着窗户的防盗护栏,脑袋卡在护栏中间,还期期艾艾地往里看。
他的头微微耷拉着,眼神自下往上地看,一双气势十足的眼睛也被他做出了几分狗狗眼的味道,眉边鬓角处,金色的发丝无力地垂落在铁栏杆边。
……像是在演一出失足叛逆高中生的铁窗泪。
方淮唇角绷得更紧。
他上前两步,抬手“唰”地一下拉住了窗帘。
“淮哥……你别气了,理理我。”宋榕檀锲而不舍,“你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
“滚蛋。”方淮的声音几乎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
宋榕檀销声匿迹了片刻,突然开口:“……淮哥,我头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