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孟蕊家收秋后一车车的砖拉了来。如今人们还忙,一时没那么多人。自家人搭配几个轮流帮忙的小工在干活,可事情一旦开始,围墙垒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一瘸一拐的挑着玉米回来,路上碰到孟蕊开着拖拉机噗噗的飞快而过,那烟囱冒出的黑烟呛的他嫌弃的摆手。
“呸、娘的,成天打雁这回被雁啄了眼。”
男人气不顺,回家逮着谁都骂。老婆闺女看到他跟躲瘟疫似的,他自己摔锅又摔盆折腾好几天。晚上躺炕上,气的睡不着开口问。
“有没有送来药?”
“……没、没有。”女人胆战心惊,说话都磕巴。“当家的,这事儿就算了,别再……”
“闭嘴。”男人凶神恶煞,吓的女人不敢再说:“难道老子就吃了这亏不成。你他娘的知道那伤口上放烙铁有多疼吗?”
“可、可这事儿我怀疑有人拿咱当枪使,不然咋会把耗子药塞咱家门里?而且话里话外的给你拱火。”
“不管。老子跟孟蕊有仇,不能这么放过她。”
“可当家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