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寒风却是没力气张嘴了,勺子又正好卡在齿间,它倒是想立刻让这块破木头吐出去,一点灵力没有的朽木,透着一股子死气。
他的眉眼间全是嫌弃,可落在白糖眼中却是万般的不舍和隐忍的痛楚。
手忍不住就探到了幼虎的头顶,伸手在包扎好的绷带上轻轻抚了抚:“别急,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的。”
叶寒风:?治伤?
他这才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切,彻底清醒了,迸发出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想要站起来。
白糖以为它是舍不得松开勺子,心更疼了。
“好好好,不松不松,这勺子以后就是你专属的了,咱们不松。”
小宠歪着脑袋也不到处跳了:“堂主,你太纵容它了,这种不听话的幼毛崽,打一顿就好了。”
白糖没空理它,面对一身伤的小家伙,它竟说得出这种话,还是不是一个爱宠好系统了。
勺子取不出来,那现在怎么喂呢?
想去再拿一个木勺来,可又怕幼虎又给咬住不松开,万一真的把勺子吃进去……
想了想,白糖洗净自己的手,用手指蘸着挑起一小坨肉糜,带着微甘的肉汁小心翼翼的往幼虎嘴边送,嘴里默念着:“吃肉不咬我,吃肉不咬我。”
叶寒风早就不需要进食了,可现在他身体虚弱,竟然对肉糜里微不足道的这点灵力犯了馋,他微微挑起睁开一条眼缝,看到晶玉般的手指上沾着红色的血肉和汁水,眼皮一阖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只能任白糖摆布。
是她救了自己吗?为什么?她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叶寒风不由得沉思起来,也为自己的现状担忧。
轻轻挑起嘴唇,白糖见它没有抗拒自己的动作,一边将肉糜从齿缝间挤进去,一边尝试着去扳开幼虎的牙齿,好把木勺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