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清迷迷糊糊地拉着那手往热乎乎的脸上捂:“凉快!”一会儿捂热了,又嫌弃的丢开,“怎么又热了……”又开始到处摸……
江定捉了他左手,右手又脱了,最后索性一把抱住,扣在怀里:“别乱动,一会儿就到家了……”
司机是普通人,见杨羽清直叫热,就问:“要不要把空调温度再降一下?”
江定摇头:“再降他要着凉了,快些回去就好了。”
车很快到了公寓,江定想抱杨羽清上楼,奈何这位现在正上头,赖在江定怀里不肯配合,扭得跟条虫似的,江定尝试抱了几次抱不了,气得直接伸手往腰上一揽,杠在肩上进了大楼。
杨羽清的这场结合热发得跟之前不同,上一次他至少还有理智,但现在他除了扭成条毛毛虫似的,在江定怀里腻歪,完全没了平时的理智和轻快。
江定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他平静下来,等回过神,天都黑了,杨羽清还在被子里咿咿呜呜地抽泣,声音不大,嗓子已经彻底哑得不成样子,江定难得地也觉得有点累,哄着杨羽清喝了些水,吃了片消炎药,又把被汗水浸透了的潮湿床单扯了,才又抱着他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醒来时,江定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抱了个空,顿时一机灵,坐了起来,四下一看,杨羽清不在。
再一听,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江定一颗心才放了下来,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刚才他做了个噩梦,梦里,天崩地裂,杨羽清被卷进一片乱流里,眼看要被什么撕成碎片,他害怕极了,拼命伸手想要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醒啦?”杨羽清挂着一身的水珠从浴室出来,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手端着只大号马克杯进来。他穿了件露肩背心,脖子和锁骨上的花瓣一般的微红让他看起来十分色|气。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哑,显然还没太恢复过来。
“嗯……”江定应了一声,起床走到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没有过度的热了,终于放心,进卫生间洗漱。
杨羽清一边喝着牛奶泡麦片,一边倚在门旁看他洗漱,笑说:“商梓叔得不偿失呀!”
江定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托大,也不会中他的招。”
杨羽清一怔,又笑:“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
江定吐出嘴里的漱口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行,你……”他怔了一下,忽然改口,“你要是出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姐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