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陆续传出小孩子的鼾声，阳光怡人的房间里静谧极了。

傅擎觉很少，之前在边境，每天睡不上五个小时。

他有些睡不着，又听身后林音翻来覆去的被子声，知道她也没睡。

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得就开了口。

“课间的时候……”

身后林音的动作停了：“在跟我说话？”

傅擎“嗯”了一声：“怎么不跟同学一起玩？”

林音回想起小朋友课间玩得那些东西，什么大黄蜂、奥特曼、芭比娃娃……

“他们玩的东西我都没听说过，没意思。”

她哼唧着奶里奶气的小嗓音说出这种小大人似的话，傅擎想笑，可嘴里却有些发苦。

他问：“没看过动画片？”

林音说是。

他又问：“布娃娃也没玩过？”

林音又说是。

傅擎笑了笑：“那你小时候都在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太困，脑子里的弦松了，没有戒备，林音迷迷糊糊的，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问得有问题，更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

“还能干什么？天天担惊受怕呗……”

傅擎黑色暗沉的瞳仁颤了颤，手指也不由得收拢。

担惊受怕……

再也不想记起，这种感觉。

沉默许久，他喃喃自语：“我也是。”

话一出口，他顿了顿。

说了不该说的。

正想打个岔遮掩过去，可再回身，林音已经呼呼大睡，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小丫头呼吸声柔软细腻，又很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