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眉心狠狠一跳:“不、不会吧?”
他朋友表情都快哭了:“怎么不会啊,库里先生,来咱们这场酒会的哪有普通人?况且这么小的小孩子,身边还带个翻译,背景绝对不简单啊……”
一股黑烟爬上库里印堂,他心里咯噔一下。
因不安而有些颤抖的手,把雪茄死死掐灭在烟灰缸里。
而库里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们背面的贵宾卡座里,此刻跟他们背对背坐着的、被沙发靠背挡住的小男孩,正是傅擎。
傅擎和宁薇刚刚就在附近,有人不小心把酒溅到他衣袖上,他这人很洁癖,就直接过来这边,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卡座,想把酒渍擦干净,谁知,却听到了库里和朋友的那番谈话。
他表情看不出情绪,镜片微微反着光。
他给手下去了一个电话。
别的什么都没说,就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库里。”
这人他早就想动了,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本想放放再说。
库里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为自己的木棺上多钉一颗钉子。
“收到,”手下那边语气肃穆:“傅先生,给我们一段时间,一定会让他再也无法出现在富人区。”
傅擎语气十分平静:“这人不好处理,辛苦。”
“您太客气了。”
不小心溅上的那点儿酒渍,早就挥发干净。
傅擎拽了拽身上很板正的燕尾服,淡定从容的起身离开。
他身后,库里双手撑着头,酒精带给他的兴奋已经过去,现在只剩头痛欲裂之感。
傅擎朝林音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