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摔门离开。

男人走的是楼梯,脚步声很重。

直到那些声音消失,彻底呆在床上的伊桑,才猛然惊醒,崩溃了一样的爬下床,抱起地上发出呜呜惨叫的小花生,家门没关,鞋也没穿,疯了似的跑出去。

他把小花生捧在怀里,有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来,小花生本就稀疏的毛发被血迹黏住。

这会儿已经凌晨,他光着脚,在廖无人烟的贫民区小路上狂奔。

他跑到买药的那家宠物医院,医院已经关门了。

这家医院规模比较小,不是24小时的。

伊桑彻底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小花生身上。

他继续跑,不敢停下来。

有行人看见他,问他:“小朋友,你怎么了?”

伊桑一着急,连要说华语都忘了,哭喊着、咬字不清说出来的,都是边境语。

行人听不懂,半晌,摇了摇头走了。

伊桑就像只无头苍蝇。

小花生呜呜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万念俱灰之时,伊桑想起一个人——

他快速摸了摸兜,还好,手机还在,他给林音打了电话,也不管现在几点了。

林音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到话筒里传来伊桑的哭声,瞬间睡意全无。

她一边快速穿衣服,一边让伊桑冷静下来:“你好好说!不然我帮不到你!”

林音的声音,真的让伊桑冷静一些了,他快速概括出刚刚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