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说不清是伤口痒,还是别的。
宁楚珩强行移开视线,洞穴也许是天然形成的,里面布满了藤蔓,还有早春的黄色花蕾。
不看着她,手上的触觉仿佛更明显了。
她每一寸的挪动,呼吸,唇齿的温度,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想,从没见过她道歉,也从来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道歉方式。
她似乎将他手指含住了。
宁楚珩忍不住,还是伸手按住了她。
“我不气了,你别这样。”
刚刚因为少女跳崖危险的动作,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会儿宁楚珩别说对她生气气,恨不得这宝贝疙瘩赶紧再生气一次,换他来哄,也好过这种钝刀子的折磨。
姜定蓉把他掌心的血迹都处理干净,见他阻止,也不多说什么,翻起衣裳从内里撕下一条来,替他手掌裹上。
这一步,宁楚珩没有阻止。
只是有些疑惑,她包扎伤口的动作,未免太过熟练了些。
姜定蓉一声不吭地做完这些,又抱着膝盖不说话不动了。
给男人包上伤口,算是她这么久以来最大的让步。
宁楚珩摊开手掌翻看了下。
包扎的很好,刚刚火辣辣的疼痛已经淡去。宁楚珩沉默片刻,抬手将小姑娘搂入怀中。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我在想,我看不懂你。”
姜定蓉随着他的动作,放轻了力道靠着他,懒洋洋回嘴。
“陶念念要是让你看懂了,还得了。”
再怎么完整的一个假身份也是假的,唯一真的就是她这个人。
剥去陶念念的表层,内里的,一直都是姜定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