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七月言简意赅道,眼睛和手不离自己的毛巾和周瓷的脚。

他那次听书上说脚上有水会从下直接往上受寒,脚上不能潮湿,一定要擦地干净仔细些。

七月稳稳地跪着,手上动作不停,把手里的每一个珍珠般的脚趾擦的干干净净。

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地下跪着给周瓷擦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对于他而言,他这样照顾自己的爱人理所应当,毕竟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是他被圈在身侧的神。

周瓷听到有人进来,轻蹙双眉敢怒不敢言,只是脚不住向一边挪蹭,拿另一只脚轻轻踢了踢七月结果自然是没有用。

那侍卫进了门,像中午一样拿着琳琅满盘子的珍馐美食,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连步子都差点走不动了。

这他真的难以置信白天时候还在呼风唤雨,对任何部下都不假辞色,手里握着冷兵器剑动四方,任何人见到都要跪伏的雌王——

现在竟然如同捧着什么人间的珍奇异宝一样,反那样直愣愣地跪在了那美人面前,还只是单纯地在给那美人擦脚

由于那床是带着帷帐的,还是纱制,已然把周瓷的身体悉数遮蔽起来,只露出床尾部被他的雌王捧在手上的一双脚。

可就是这样不完全的阻挡,才看的人愈发心痒痒。

他和部下私底下也曾探讨过雌王到底对那藏在金屋的美人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有人说必定十分暴力,雌王要什么没有?必一定也对那美人弃之如敝履;有人说毕竟是s级雄虫,雌王必定呵护有加

可谁都没想到,一向以强大和杀伐果决在他们面前存在的武力值战力值天花板,经有朝一日跪在美人脚下只为了给他擦脚。

甚至表情都比平时柔化多了

侍卫在那处驻足半天,直到他见到雌王皱眉时候才慌乱把盘子的菜悉数摆放在桌子上,可由于过于震惊,还是不小心绊了一跤,差一点摔倒在了桌子旁。

侍卫颤了颤,吓得面如土色。

“哪儿来的蠢笨的奴才。”七月被这一声扰到,这回才真正地抬眼看向了那个侍卫,顿了顿,略一思索:“你是不是白天也给他送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