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家外姓人家的闺女便聘给了三大姓的人,姻亲姻亲,有了姻缘,外家婆家都是花溪村人,这村子只会越过越好。
可偏偏有老顽固看不到这种渐好的状态,非要滋生些矛盾。
孙里正瞄一眼王家二房背后站着的十来个大汉,又看一眼于家夫妻身后的于家人,最先开口:“王二家的,你们小夫妻莫怕。我这里正骨头还没塌,之前横抢你家东西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一次。
我今儿把话说在头前,哪个敢无理动手,花溪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不管你家在这地头多少年,家里多少人,老的小的,齐齐收拾包裹拿上户契,一并滚蛋!”
这可不是假话。
孙里正管上村子以后,将村里爱说闲话的懒汉闲妇整饬了不少,还将一户不事生产、整日混吃生是非的人家撵走。
村里人人称好,一时都是扛锄头下地,要么结伴出海,为家里奔波好日子的繁荣景象。
之前从县里来的农官和户官瞧了村里的生机样子,连声夸孙里正好,说回去要在县太爷面前说好话呢。
几个扛着锄头的于家青壮闻言顿时讪讪,收起脸上的凶相。
于山蜂看他这副做派,心里恨得要死。
这老小子以前装相,村里大事上软泥和稀,一朝翻身倒是耀武扬威的。不过眼下并不为这事,且先忍他,事后再和赵家商量怎么料理他。
“孙里正,你无需吓唬老夫。今儿来着王家院子,是给我家大壮求个公道。王二麻子,我且问你,地上这人的伤势,你认不认是你所为?”
王二麻子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我”认
‘认’字尚未出口,只听身侧妻子抢先道:“凭何要认?这人是谁?”
庆脆脆只觉胸膛里的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话音里的颤抖,“这人头脸裹得严实,就能看出一双眼,你要我夫君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