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半条鱼都不收,他们难不成还敢再来抢上一遭?

想过这些,庆母又说起自家的烦心事,“你爹病了,我这几天怕是不好过来。”

人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庆母顺手拿过大闺女做了一半的针线,“还能是为啥?那天他不也伸手抢东西,我看活该。”

虽然什么没用的都没捞着,反而让两个打鸡蛋砸地脑门发青,到底在村里又是一顿被议论。

亲爹不护持闺女,还混在人群中抢闺女婆家的东西,谁听了不得啐一口昏脑子。

“翘翘这几天不知迷上了什么狗屁倒灶的编花绳子,非要给自己编一个金线镂空的手环。

你爹听了就要打人,又是那些难听的骂。翘翘不让,三两句和你爹拌嘴打起来,没留神一棒子敲在他脑袋上了。”

庆父当场就软在地上,大夫说是位置巧,要是再偏些,没准命就没了。

“我今儿走前还说是脑袋晕睁不开眼,让胡娘子伺候他。”

胡娘子的肚子得有七个月了,这时候还使唤胡娘子伺候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庆脆脆瞧得出她娘还在乎胡娘子这一胎,时不时来一句也不知是男是女,可见还是想养个儿子在名下。

她瞧不上她爹的做派,却也做不出唆使她娘和离的事情。

花溪村还没出过和离的女人,再者说了,和离的出嫁女回了娘家也没有好日子,外家舅舅心慈,但是舅母不会甘心白养一张嘴。

她本心也盼着胡娘子这一胎是个男丁,也算是给她娘点盼头。

庆母一走,庆脆脆便引着三人从中段墙过去了。

原本竹屋都是用防水的茅草,但是晾晒不及时容易生霉呕臭味,每逢下雨就要打理一次,琐碎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