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藏歪了歪头,笑着,“那我就推着车送你回去好了,天这么黑,一个人可能会有些害怕。”
姜在虞默默看了她一会,没吭声。
顾藏不记得她当时有没有敢和姜在虞对视,反正最后姜在虞是坐在了她的自行车后座的。
她不敢再松手骑,一只手都不敢,老老实实、紧紧张张地握着自行车车把,手心都握出了汗,黏糊糊的,不太好受。
一路把人送回去路都很平稳,姜在虞也乖乖巧巧地坐在后座,没揽住她的腰,也没扯着她的衣角。
但路似乎又很短,短到她还没感受多少后座坐着姜在虞的满足感,就到了。
姜在虞不让她送到家里准确的地址,只让她在某个路口就停下,她也就停下了,看着姜在虞拐个弯走了进去。
后来无数次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可惜,觉得遗憾。
可惜她当时的表现不是很好,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就好了,如果她当时问清楚姜在虞为什么哭就好了。
遗憾当时的路太平稳,连个被姜在虞不小心揽腰的机会都没有。
人在做某件事的时候,总会想起之前做同一件事的记忆。
比如现在,顾藏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前面篮筐里装着刚刚野餐垫上的东西,就回想起了那次姜在虞坐在她自行车后座的记忆。
兴许是她有点走神了,正巧碰上个减速带她没及时避开,自行车跛了一下,前面篮筐里用野餐垫包裹着东西也跟着颠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惊呼,身后一双手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掌心隔着衣料贴着她腰上。
接着是贴到她背上的柔软怀抱。
带着不断蔓延的热意,带着痒痒扫过腰线的触感,带着山崩海啸般涌来的心跳声。